【德哈】Color（二）
*Summary：四年级的某一天，哈利突然失去了色觉，而德拉科是他能看见颜色的唯一途径。
*原著向，有改动，电影的部分内容加入，私设如山。从哈利被选为第四名勇士开始写，只有OOC属于我。请注意避雷。
-----正文-----
[Part 4]
礼堂里有众多的猫头鹰盘旋着，每条长桌上都摆满了各种食物。哈利端着自己的杯子，一直往拉文克劳的长桌瞟。当秋·张看过来的时候，他想咧嘴朝女孩笑一笑，但无疑达到了反效果——他忘记了嘴里还有一大口饮料，因为他脸上肌肉的动作，这些饮料混合着口水直接漏出来落在他的衣服和裤子上。
糟透了。哈利马上低头去擦自己的衣服，但拉文克劳的桌边已经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哈利窘迫得不行，反而是秋嗔怪了几句管不住嘴的同学，还朝这个大男孩露出一个体谅的微笑。
哦，她怎么这么美好——就算是黑白的。哈利觉得自己心底小鹿乱撞。
罗恩一脸戏谑地看着好哥们被另外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吃了口羊排。这时有人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很大的盒子，他叫起来，“嘿，我妈妈寄给我的！”
哈利看着罗恩把包装拆掉，直到男生拿出那件造型有些奇异的礼服后，才不厚道地笑出声。罗恩还一脸不相信，拿着衣服跟金妮说“妈妈弄错了，这是给你的”。等认清这是给他的晚礼服这个事实后，高大的红发男生面如死灰。
哈利一边笑一边把盒子里那件配套的像口水巾一样的巨大领结拿了出来在手里晃呀晃，罗恩恼怒地望着好哥们却也说不出什么，带着雀斑的脸涨了个通红。
但很快哈利也笑不出来了。变形课快结束时，麦格教授说起这件事来。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位低年级学生——”
麦格教授依旧叨叨地说着，完全忽视周围女生隐忍的笑声。下课后，她叫住准备离开的哈利，哈利还以为她要跟自己算那条无头的橡皮黑线鳕鱼的账呢，却听到这位教授说：“波特，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侣——”
“什么伴侣？”哈利愣住了。
麦格教授怀疑地看看他，简明扼要地说：“你带去参加圣诞舞会的伴侣，波特。”
哈利立刻有点紧张起来，“我不跳舞。”他急急地说。
但麦格教授强硬的态度表明了一切，“按照传统，舞会还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我知道了，教授。”哈利有气无力地结束了对话，他发誓他宁可听那只金蛋叫嚣一整个晚上都不想牵着某个女生的手在大厅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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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孩的心中，都藏着一名优雅的舞者……而每个男孩心中也都有一头雄狮……”麦格教授看着周围一圈的学生，最后道：“韦斯莱先生，你能配合我一下吗？”
罗恩的笑脸瞬间僵住。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麦格教授拉住他的手示意他正确的动作，然后嘴里喊着一二三的节奏带着罗恩跳起了华尔兹。
哈利笑着看着罗恩生无可恋的表情，想起自己还要邀请舞伴，瞬间脸就垮下来。
“所以她们为什么都成群结队地活动呢？”哈利苦恼地望着不远处朝自己咯咯笑的女生群体，这么问身边的罗恩。距离舞会还没多久了，但他们都没勇气去邀请某个女生当自己的舞伴。
罗恩苦涩地说：“得了吧哈利，你可是刚刚打败了一只匈牙利树蜂！一定有不少女生争着想跟你跳舞！”
哈利承认罗恩的判断很正确。第二天就有好几个女生来找自己。但哈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事后又想抽自己一巴掌。
当一个比哈利高一英尺的女生找上门来的时候，哈利承认他非常惊恐（不是受宠若惊了）。他支支吾吾地想着措辞，旁边路过的德拉科已经和他的跟班们笑开了。
也说不清到底是谁更尴尬一些，哈利目送那个女生离开后，立刻毫不犹豫地和德拉科吵开了。“马尔福，你找到舞伴了？”
“没。”德拉科这么说着，却高傲地扬起下巴。他朝不远处的潘西喊道：“潘西，圣诞舞会一起？”
女生闻言后自然是激动地答应下来。哈利对此朝德拉科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就离开了。听着德拉科张扬的话语，他更坚定了邀请秋·张的决心。
但是幻想就破灭了。当哈利下课后拦住秋直接询问她是否想当自己的舞伴的时候，对方红了脸，却遗憾地告诉他自己已经被邀请了。哈利觉得自己的内脏就像突然被掏空装满了铅又塞回他的身体里，让他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挪回休息室。
他抱着自己的金蛋，眼神放空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你和我去舞会吧，我保证我会好好待你。他这么和金蛋说着，然后懊恼地抓抓自己的头发。
弗雷德可以一句话约到安吉丽娜，金妮答应了纳威，赫敏也被人邀请，甚至连马尔福都有潘西·帕金森——似乎全世界只有他和罗恩没有舞伴了。
他这么难过地想着，罗恩就被一堆人架着回来了，那样子就像是刚刚得知自己被霍格沃兹开除了似的。哈利忙凑上去问，金妮摊了摊手，“他去邀请了芙蓉·德拉库尔。”
罗恩像刚从冬天的水里爬出来一样全身打颤，他用一种空灵的语气说：“她就用我最喜欢的姿势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他邀请别人根本就是用吼的。”金妮耸耸肩如是说道。
“我掉头就跑。”罗恩捂住自己的脸，“怎么办啊哈利，我真的不会邀请女生……”
哈利看见帕瓦蒂和拉文德从肖像画后的洞口走出来，心一横走过去邀请她们，得到帕瓦蒂的肯定回答后他真的松了口气。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帕瓦蒂问问能不能让她的妹妹做罗恩的舞伴，才回到了那个丢了魂的男生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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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并没有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哈利换好自己的礼服就去找罗恩，那个男生穿着那件裙子一样的礼服，在镜子前面不停地说该死。他的蕾丝衣领不安分地乱着，看上去被施了切割咒。他的袖口还泛着毛边，几根没断头的线翘在那里。
哈利憋住笑，把罗恩拉了出去。帕瓦蒂已经在休息室里等他了。女孩穿着粉红色的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扎起，金色的镯子闪闪发亮——确实很漂亮的一个姑娘——但是在哈利看来还是一张旧照片。
哈利不自然地赞美了几句，便带着舞伴走向礼堂。
秋穿着非常典雅的裙子，微笑地揽着塞德里克的胳膊。哈利在帕瓦蒂的一阵惊呼声中扭过头看向楼梯，看见穿着华丽礼服的赫敏带着羞赧的笑容款款走下来，然后把手放到克鲁姆的手中。
哦，梅林在上。哈利恍恍惚惚地想，不知道罗恩看到了会说什么。他跟在三位勇士身后，在众人的掌声中走进装潢华丽无比的舞厅，高高的银色天花板上像是有雪花不断落下来。
四位勇士（有一位走神得非常厉害）在舞池中间各挑了一个位子站好。帕瓦蒂把哈利的手抓到自己腰上，音乐就开始了。哈利如梦初醒，赶紧抓住对方的纤手——于是他被带着舞蹈起来。哈利唯一要做的就是放松自己，同时不要踩到女方的脚。
一舞结束后哈利只觉得对付了十只匈牙利树蜂。他请求帕瓦蒂休息一阵，然后瘫倒在休息沙发上。不一会儿罗恩也走过来，帕德玛一脸不悦地跟在他身后，艳绿色的长袍在身后飞舞。
两个男生板着脸，大有要坐穿沙发的趋势。两个女生趁别的男士来邀请自己时就赶紧溜之大吉了，她们巴不得甩掉这两个没有任何热情的男生。
在赫敏跳得一身汗走过来时，罗恩的心情可谓是更差了。他们两句话之内就吵了起来，然后在哈利的视线里越走越远。哈利耸耸肩，去一边的桌子上拿了杯鸡尾酒。
——然后一饮而尽。
他砸吧砸吧嘴，想了想，又去拿了一杯。在沙发上坐了没几分钟，哈利觉得自己眼前的黑白都被绞在一起，像是太极图案。
哈利甩甩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是醉了——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黄油啤酒根本算不上酒，顶多是汽水。于是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一个阳台走去。
德拉科正靠着栏杆休息，潘西靠在他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是很友好了，德拉科没有显得很受用，但他沉默地听着，同时慢慢摇晃着手中的那只空掉的高脚玻璃杯。
哈利眯着眼睛走上阳台，他还是立刻认出了德拉科。于是他很不厚道地打了个酒嗝，径直走上前。
德拉科只觉得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一扭头就对上哈利笑得当机一般的脸。“哦，波特。被舞伴甩了来阳台透风？”他的声音里也带着淡淡的沙哑和微醺的醉意。
“我不跳舞。”波特愣了一下，随即答非所问地说。
闻言德拉科嗤笑一声，“得了吧波特，你也不想想你之前跳得有多烂，完全是被女方带着跳，不要太丢人。”
恼怒从哈利翠绿的眼底泛上来。他跌跌撞撞地朝德拉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嚷嚷起来：“你又跳得有多好？看看你这牧师一样的礼服——”说着他拽拽德拉科一丝不苟的晚礼服，呵呵傻笑起来。
德拉科惊恐地看着疑似开始发酒疯的男生，正思忖着要不要夺下他的酒杯，哈利就把手里的鸡尾酒给喝了个干净。
“喂，波特你……”
“鸡尾酒飞来！”
“等等？！”德拉科还没说完就被哈利塞过来一杯酒。
哈利咕哝着德拉科听不懂的话，随即他又大声叫起来，“快喝！”然后他直接强势地举起手中的杯子往眼前的男生嘴巴上撞。
真是糟透了。德拉科的牙齿被玻璃杯沿磕得生疼，他一张口就被灌进了鸡尾酒，还有很多泼到了他雪白的衣领和袖子上。潘西在一边尖叫起来，这倒是把昏头昏脑的德拉科给叫清醒了不少。他大力箍住哈利的手腕，有些粗鲁地叫潘西赶紧离开。
等阳台上只剩他们两个人后，德拉科用魔杖把阳台门给锁住了。“好了波特，”他喘着粗气夺下男生手里的酒杯摔碎在地上，“你个没脑子的，好清醒一下了。”
是施个什么恶咒，还是直接给一拳比较实在？德拉科正这么想着，一边的男生又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贴上来。德拉科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很担心他又做出类似要打碎自己牙齿的事。
“彩色的。”
德拉科皱皱眉，“什么？”
哈利摇摇头，又点点头，指了指两人还接触的手腕，“碰到你我就看到色彩了。”他轻声说，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抚摸德拉科冰凉的手。
“那是自然的，波特。”德拉科不耐烦地道，他觉得自己的酒劲又上来了，波特的笑容在自己眼里都变得好看起来。“你因为喝了奇怪的魔药，碰到我才能看到颜色。”
“真的吗？”哈利眨巴眨巴他的眼睛，那片碧绿盛满了笑意。他踮起脚尖去够德拉科的脸，“那么——”他发出一阵笑声，“亲嘴也会这样吗？”
这句话差点把德拉科给吓跪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赶紧用手去捂住哈利的嘴。对方被制止了动作，不满地撅起嘴。德拉科咽了口唾沫，又被哈利猛地握住双手，拉着转了一圈。
奇异的想法从心底如泉水一般翻涌上来。德拉科望着哈利迷蒙的绿色双眼，幻想着对方在接触自己时看见色彩的感觉，竟然感觉到一丝得意。波特只有在碰到自己的时候才能看到颜色，这是别人无法做到的。
而现在波特就在自己手里。他在舞会上没有和别的女生再去跳舞，他就在自己面前握紧德拉科·马尔福的手，似乎有所期待。
“那么波特，跳支舞如何？”德拉科听见自己这么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哈利没再说什么不会跳舞，他似乎已经被酒给打败了。德拉科不动声色地反握住刚刚桎梏住他的手，但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德拉科·马尔福你一定是疯了”。
什么都去见鬼吧。他朝心里的那个声音吼道，然后拉着哈利往后退了一步。
男生很安分地跟上了他，目光一直没离开德拉科的脸。德拉科觉得自己就像得到了鼓励一般，于是他带着男生往左、往右，再慢慢转个圈——哈利都很配合地完成了。
可怕的酒精。德拉科腹诽道。但我很感谢你，酒精。他诚恳地想。
玻璃门没有完全阻隔大厅里的音乐声，他们听见又是一曲很缓慢的哀伤曲子被奏响。德拉科在哈利耳边低声道：“波特，跟上我。”
哈利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怔怔地望进德拉科的眼底。他们在漆黑的夜色中，合着窗内透进的光亮，沉默地跳着舞步。
波特的唇很柔软，德拉科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不知何时已经吻上了面前男生的唇，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但他已经完全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他松开手，有些紧张地看着哈利，却这么说：“也是彩色的吗？”
“嗯。”哈利轻声回应他，“德拉科你的吻技很烂。”
“得了吧波特，你甚至连回应都不会。”德拉科望着对方红彤彤的脸，“你才是没有经验的那个。”
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上！我都说了什么！德拉科很想去揪自己的刘海。
“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经验。”哈利这么嘟哝了一句，然后气势汹汹地扑上来吻住德拉科。他舔过德拉科的上下唇，咬到他的唇瓣，还急急地把舌头往德拉科的嘴里伸。但由于不得章法，反而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
德拉科不得不扣住哈利的脑袋，“这种吻不适合，波特。”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他不再说下去了。他低下头去把嘴唇压在哈利微张的唇上。大脑已经自动生成了下一步指示，但德拉科迟迟没有动作。他只是不停地用唇去碾压对方的，却没有任何深入。他感到哈利把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腰际，有些无措地摩挲着。
德拉科心里暗骂一声，他从来不知道醉酒的波特（和自己）可以露出这么一副可怕的样子。去他的纯情男孩，他这么想着，然后扣紧哈利的后脑，气势汹汹地吻了上去。
在他怀里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挣扎了。德拉科尝到了对方嘴里酒的醇香，还有莫名的甘甜。波特就在他怀里放任他亲吻。
他知道他面前是德拉科·马尔福，却一点都不抗拒。
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上！德拉科差点要把自己的头发给扯下来。他慢慢松了力道，被吻得快要虚脱的哈利立刻倒在他肩膀上喘气。德拉科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是什么表情，可能会刷新他的认知。
他沉默地把哈利扶到一边坐下，然后出去倒了杯茶水回来。他托起哈利的下巴，正思考着怎么喂茶，思绪就被一阵剧烈的呕吐声给彻底打断了。
德拉科低头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礼服，感觉理智的弦立刻绷断了。
“波特你个大烂人——！！！”
[Part 5]
马尔福这几天很不对劲。这是哈利在去握他的手却被他不知第几次躲掉的时候下的定论。
当对方又一次把手指从哈利的指尖抽走时，哈利忍无可忍了，“马尔福你抽什么风？”他恶狠狠地看着德拉科，这么低声问道。
金发男生这才回过来神似的，然后瘪着脸把手伸过来。哈利又疑惑地看看他，然后往手里扒拉了一堆药材，关上柜门。德拉科立刻把手收回来，绷着脸走回位子。
“喂，马尔福。那天舞会我喝醉了，是不是我干了什么？”哈利觉得自己怎么都憋不住这个问题了，所以干脆一鼓作气问了出来。他是次日在寝室醒来的，罗恩说应该是在他们睡下后他才被别人送回来的。哈利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结果他看见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就不自然起来，哈利惊恐地说：“哦哦哦不会吧马尔福……”
德拉科生硬地回应：“闭嘴，波特。什么都别问了。”
哈利张了张嘴，老半天居然挤出一句：“我会负责……”
“波特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把手捂上哈利的嘴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发生。真的要说的话，你只是吐了我一身呕吐物，毁了我一件礼服罢了。”他低声道。
德拉科发誓他最后一句真的没说谎。那天晚上在他鬼迷心窍吻了哈利之后，他虽然被本能驱使着十分想往下做点什么，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把软绵绵的哈利放在一边去倒了杯醒酒茶，回来给男生喝的时候却被毫无防备地吐了一身。
说实话那时候德拉科真的很想给哈利用十个恶咒再丢回格兰芬多的寝室。但他最后还是给两个人施了清洁咒，然后骂骂咧咧地把男生扶回到格兰芬多的塔楼，然后丢回寝室——好歹多了两个步骤。
可恨的是这个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德拉科在次日哈利没事人一样地来握他的手的时候就得出这个结论。到头来就他一个人这几天都被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困扰，一闭眼就是哈利傻到家的笑容和柔软如果冻的唇——
该死！德拉科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出了点问题，他居然觉得波特那天的样子很好看。他偷偷瞄了眼在一边沮丧地磨着水仙根的哈利，清了清嗓子。
“果然马尔福我们——”哈利瞧了他一眼，觉得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过。
“波特你再敢说一句话试试看。”德拉科觉得只要再听见哈利说一个字就要控制不住了。幸运的是哈利真的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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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特里劳妮教授用她那巨大的眼睛看着哈利，用空灵缥缈的语气问道。
哈利在铺着桌布的圆桌底下去寻找德拉科的手，对方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搭上来。哈利瞪着面前没有任何变化的水晶球，又开始胡编乱造起来。但特里劳妮教授很满意的样子，无非又是哈利说自己几日后会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哈利坐下来后很自觉地松开了德拉科，“马尔福，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哈利低声道，“但是你要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的色觉出了问题才会这样，我不会多想，你根本不必担心。”
坐在他身边的男生仅仅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波特，你以为我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呃？哦……”哈利反而被问得不知所措，“你不是因为我老是要拉你的手而不高兴吗？”他诚恳地看着德拉科，“说真的马尔福，你切块肉下来给我吧，我相信斯庞弗雷夫人有镇痛的药……”
回应他的是用力拍在他鸡窝头上的手掌，“说句实话，波特。如果你能把对舞会上发生的事的求知欲放在研究那只金蛋上，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知道一些线索了。”
闻言哈利顿时有点挫败，确实已经距离第一个项目结束一个多月了，但他几乎没把任何心思放在那只金蛋上。实际上他根本受不了那只金蛋的声音，听它叫上一分钟大概就能被折磨成神经衰弱。
但哈利•波特永远不在马尔福面前示弱。哈利挺直他的腰板，冷冷朝德拉科哼了一声。“就你最聪明，不如帮我想想？”
“高贵的马尔福不会帮波特臭……”
“那我就告发你这段日子都去图书馆禁书区。”
“……操，波特。”
哈利大笑着躲开德拉科的拳头，然后思考起几天前塞德里克对自己说的话。那个英俊的男生让他某天带着金蛋去级长盥洗室边洗澡边思考它的秘密——说真的，为什么他不能直接告诉我呢？我不是直接告诉他第一个项目是龙吗？哈利苦恼地抓抓头发。
但是很快又有沉重的东西压在了哈利的心头。他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时发现换了老师，问起格拉普兰教授，她却不愿意多说。直到德拉科一边讽刺地笑着一边拿出丽塔•斯基特的文章给他看，他才知道那个一天到晚造谣的疯女人又在胡诌。
“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都讨厌海格’？”哈利把牙根咬得嘎嘎作响。
德拉科很平静地望着哈利，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才恢复正常，之前对哈利•波特的奇异感觉一定都是酒精作祟而已。“我是认为应该结束这个蠢货的教学生涯了。”他听见自己这么说，而眼前的哈利一副要爆发的样子。
“你——”
格拉普兰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峙局面。而下课后，所有人似乎都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明确表态，却有许多人希望格拉普兰教授留下来。
哈利对此非常气愤，他们去找海格却吃了闭门羹。
另一边哈利在霍格莫德的酒吧里又收到卢多•巴格曼的好意，说要帮他解开金蛋的秘密，但哈利婉言拒绝了。丽塔•斯基特似乎还想写他的负面报道，这回不仅仅是哈利，就连赫敏都异常气愤了。
他们在晚上去小屋找了海格，邓布利多也在场。海格本来极度低落，但在他们的一番努力下也振作起来了。在他们离开时，他拍着哈利的肩膀说：“真是我的好孩子……让他们看看，哈利，让他们看看。把他们都打败。”
那个晚上哈利便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放任那只金蛋不管了，不论如何，他需要试试看塞德里克的提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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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哈利匆匆拿上浴巾，带上自己的活点地图和隐形衣，怀揣着金蛋离开了休息室。他匆匆走在漆黑的走廊上，费力地看着手中的地图——他确保几个重要地方都没有人在。但却在一个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拐角撞到了人。
隐形衣从身子的一侧滑了开去，哈利赶忙抓紧手中的金蛋以防它掉在地上，才抬起头看向来人。借着月光，他松了口气，和对方一起说出名字。
“马尔福。”
“波特！”
哈利斜了他一眼，“今天也去禁书区研究你那些可爱的龙们？”
德拉科紧张地四处看了看，“我刚要去图书馆。”他压低声音道，接着陡然变了脸色。他听见费尔奇熟悉的脚步声和哼哧哼哧的呼气声，他没顾哈利任何反对，直接抓起隐形衣把两人罩了进去。
等费尔奇和他的猫都离去后，哈利冷冷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他可没忘记他这几天对海格的态度。“我要去研究金蛋的秘密了，”他生硬地说，“你要是不怕被抓就赶紧离开，要么就跟着我去趟级长盥洗室。”
走到盥洗室门口后，哈利轻轻念出口令：“新鲜凤梨。”
哦，当个级长真不赖。哈利看着大如泳池的水池和上面上百个水龙头这么想。他三下五除二把睡衣给脱了钻进水里，水温恰到好处。哈利舒服地眯眯眼睛，然后去玩那几个水龙头。
德拉科在一边抱臂站着，感觉自己的眼角在突突跳着。波特为什么这么不注意形象！他看着几米外的男生在水池里沉沉浮浮，不时拧开一个水龙头，把带着花香的泡泡弄得满天飞舞，突然后悔自己跟着波特来级长盥洗室——不就是看波特洗澡吗？！
哈利划着水游到水池边，那里的水下有一条凸出的瓷砖。哈利坐在上面，水刚好漫到胸口处。他把水池边上的金蛋拿过来，又看了看在一边出神的德拉科，突然坏心眼上来了。他猛地打开金蛋，刺耳的尖叫吓得德拉科一个机灵，居然就这么直接摔进了水池。
德拉科好不容易在水和泡泡中稳住自己的身体，他撩开自己完全湿掉的刘海，恶狠狠地看着哈利，一副要把他掐死的样子，“波特你个蠢蛋！”
哈利大笑几声，才把金蛋给合上。他没有理会德拉科的一顿臭骂，而是低头看着金蛋沉思起来。他也深夜里来这里洗澡了，但金蛋还是只会尖叫。
德拉科游到哈利身边坐下，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袍子全部湿漉漉地黏在身上。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生，哈利水上的肌肤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愈发白皙，水下的一切都被波纹给变得不真切起来。哈利用手指气鼓鼓地戳了一下金蛋，正要把金蛋丢回到水池边，两个人就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它放在水里试试。”
哈利立刻看到桃金娘在一个马桶后面看着自己，他半羞半恼地立刻拨拉了一大捧泡沫在自己胸前，“我什么都没穿……！”
桃金娘托着下巴，“你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我转过头去了。”接着她又因为哈利很久没有去看她而抒发了一阵哀伤之情。
哈利赶紧打断她的长篇大论，“桃金娘，你等等。你刚刚说……放在水里？”
“哦，是的。”桃金娘说着漂浮起来，在一边学着玻璃上的美人鱼搔首弄姿，“那个男生也是这么做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她凑近哈利，“快点。”
德拉科下意识地往一边靠了靠，桃金娘没看到他带着嫌弃的眼神。哈利把金蛋塞到水下打开，金蛋没有再尖叫了，而是发出了汩汩的歌声。哈利看了桃金娘一眼，跟着把头也埋进了水里。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我们在地上无法歌唱……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哈利把那优美的歌声反复听了好几遍才把头浮出水面。他咳嗽两声，把泡沫吐出去，然后撩开眼前黏着的头发。
他毫无防备地对上德拉科的目光，后者淡淡地看着他，湿掉的刘海搭在长长的睫毛上。“所以波特，你想出来了吗？我想快点回寝室。”德拉科不耐烦地看着还在歌唱的金蛋。
哈利抬起头看着桃金娘，“水下……除了巨乌贼还有什么？”他自言自语地看着玻璃上的人鱼，“嘿，桃金娘，那里没有人鱼吧？”
“喔，很好。”桃金娘愉快地说，“你比塞德里克聪明很多了。他那天想了很久，直到所有的泡泡都消失了。”
说完她咯咯笑着坐到水边——哈利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坐着，但这只幽灵是真的在靠近自己。被幽灵触碰的感觉不是那么美好，哈利可不想经历那种跳进冰水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往身后靠了靠，桃金娘看到他这样子更开心了，突然往前凑近了他。
哈利浑身一颤，身体失去了平衡。他赶紧用手撑住了些什么，然后生气地朝桃金娘道：“嘿，不要再开玩笑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准备走了。”
桃金娘看上去十分失落，哈利保证他以后还回去看她后，她才恋恋不舍地钻进了水管。
“所以波特。”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德拉科的嘴里挤出来的，“你的手能不能拿开。”
哈利慢慢回头看着德拉科，男生苍白的脸上泛起忽视不掉的红晕。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根本没有撑在瓷砖上。他慌乱地松开抓在德拉科双腿间的手，尴尬地出声：“呃——马尔福……”
德拉科真的是想怒骂出声，哈利•波特为什么可以毫不羞耻地用手——！他用手捂住眼睛，“波特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哈利不知所措地看着德拉科发红的脸，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升温。他的视线慢慢下移，从德拉科尖尖的下颚到精致的锁骨，贴在身体上的袍子，再到水下的一片模糊。
“波特你在看哪里。”德拉科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自在地捋了捋自己乱掉的湿衣服，“真是比舞会那天还要——”说到这里他猛地打住舌头。
哈利惊恐地抬头看着德拉科，说话都结巴了，“不会吧，我那天也这么——”他觉得舌头都打结不让自己说下去，“……这么干了？”他说完就看了看自己的手，脸彻底红了。
“哦，马尔福，我觉得我可能还是需要对你负责。”哈利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水面，“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真的是觉得波特的脑细胞都被巨怪给踩没了，“你没这么干，但性质差不多，都是性骚扰。”他把自己吃豆腐的部分给轻松划去了。
“What？！”哈利紧张地望着他，小声问道：“那我干了什么……？”
凝视着那双不断眨动的绿色眼睛，德拉科觉得自己心底又涌起奇异的想法。他握紧双拳，同样紧张地问：“真的想知道，波特？”
见对方轻轻地点头，德拉科干脆放下一切伪装了。他用力攥紧哈利水下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哈利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然后急急地吻上去。
哈利瞪大眼睛，想张口叫停却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德拉科完全没有照顾他的意思，一个劲地夺取他口中的氧气。很快哈利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下一秒德拉科就松开了他。
德拉科看上去也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他抹了把嘴唇，直直地看进哈利的眼睛，“现在知道了吗，波特。”他五味杂陈地说，“那天你就干了这事。”
黑发男生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连个完整的句子都组织不好。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沮丧地扭过头去，抱紧了金蛋，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吧。真是对不起，马尔福。”
……这个反应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德拉科还以为对方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才是性骚扰的那个。他干咳一声，率先爬上水池边缘。吸满水的袍子沉重地挂在身上，他费了好大劲才爬上去。
他看了眼还在出神的哈利•怀疑人生•波特，拿起哈利准备的浴巾随意擦了擦脸，给自己的袍子施了个干燥咒，然后冲着他道：“波特，怀疑人生等以后再说，我当时也怀疑我自己很久。”
哈利如梦初醒，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然后慢慢站起来走上岸。德拉科差点又被吓到，他赶紧把手里的毛巾丢到哈利怀里，“快穿衣服，我急着回去。”他转过身背对着哈利。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得德拉科心痒痒。哈利麻利地穿好衣服，拿上金蛋和其他东西，将隐形衣披在两人身上。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哈利尽力不和德拉科有任何肢体接触，对方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哈利没有拿出活点地图，他不想再让马尔福知道更多自己的秘密了。
送到斯莱特林地窖门口后，德拉科从隐形衣下面钻出来。他又摸了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晚安，疤头。”然后他报出口令，飞快地走入地窖不见踪影。
哈利愣愣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感受着冷风的瑟瑟，后知后觉地又摸摸自己的唇。我居然吻了德拉科•马尔福——！他控制着自己的脑袋不要往一边的石柱上撞，正了正隐形衣逃也似地往塔楼跑去。
就在他要走进格兰芬多休息室时，蹊跷的事情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在活点地图上看见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巴蒂•克劳奇正在里面。本该重病不来上班的克劳奇先生居然深夜在斯内普的办公室，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
当哈利陷入那节恶作剧的台阶中，他发誓要是能回到几分钟以前，他才不管有几个克劳奇先生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一定乖乖回去睡觉。他绝望地看着金蛋从他的胳膊底下滑落，在楼梯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响，懊恼地只想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
闻声赶来的费尔奇因为发现金蛋而非常惊喜，傻傻的他还以为是皮皮鬼偷了三强争霸赛的线索呢。哈利恐惧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但自己怎么都挣脱不了那可恶的楼梯。就在他准备接受一切，费尔奇却停住了脚步。
“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小声对不远处的斯内普说：“皮皮鬼偷了金蛋，他还将它丢下了楼梯。”
“皮皮鬼？”斯内普也走上前，哈利就卡在离他们几米外的台阶上。斯内普有些不悦地说刚刚有人闯入他的办公室，一只幽灵办不到这件事，应该另有其人。
就在两人还没达成共识的当儿，穆迪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两人——三人——的视线中，“睡衣晚会？嗯？”他粗声粗气地问。
他的魔眼转了转，精准地落在哈利的身上。他瞪大了眼睛，但立刻很好地掩饰下去。他和斯内普吵了几句，大笑起来，“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没有权利支使我去任何地方！我和你一样有权在夜里巡视这所学校。”
“那你就尽管巡视吧，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在漆黑的走廊里碰到你……随便说一句，你的东西丢了。”
哈利惊恐地看着穆迪指着飘落在六阶台阶下的活点地图，他拼命给穆迪打口型，表明那是自己的。但斯内普已经捡了起来，接着穆迪立刻用飞来咒让羊皮纸落到他手上。斯内普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波特！这是波特的！他就在这里，穿着隐形衣！”
哈利看着斯内普慢慢走近自己，心想自己终究逃不过一劫。穆迪赶紧吼着叫住斯内普，硬生生让他打消了继续往前探究的念头。等斯内普和费尔奇离开后，哈利只觉得自己去地狱边缘走了一遭。
穆迪紧张地询问他有没有在地图上看到谁，哈利都诚实地回答了他。面对穆迪想借用地图一事，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
倒回到自己柔软的床上时，哈利心底泛起一股得不偿失之感。
[Part 6]
每天早晨醒来时，哈利都要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记住，没什么好尴尬的，哈利。你不就是吻了一下死对头吗，不需要天天像个做贼心虚的人似的。他这么想着。
两人都心照不宣，依旧是偷偷地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牵手。哈利每次一不需要色觉后就赶紧把德拉科的手抛开，像丢开一块热铁一般。每当这时德拉科都会看他一眼，然后沉默地收回手。
有时候哈利甚至在想，自己干脆无视课表和罗恩、赫敏一起上课算了。顶多就是被所有人知道自己变成了色盲，每天炸掉十个坩埚而已。他们也十分担心每天和一群斯莱特林待在一起的自己，罗恩总是重复“如果那个马尔福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梅林在上，我倒是对他做了一些可怕的事。
由于有三强争霸赛，这个学期的魁地奇比赛被取消了，对此哈利表示很懊丧，因此他也倍加珍惜每一次的飞行课。每当他骑上自己的火弩箭，在清爽的风中飞翔时，他可以把一切困扰自己的事都抛诸脑后。
没有三强争霸赛，没有下一个项目困扰着自己，只有清风、蓝天和白云——当然，有马尔福是一大事实。所以每次哈利都会自己一个人飞得远远的，偶尔还会飞到湖泊或是树林上空，俯瞰学校四周的美景。
今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飞行课，等自由解散后哈利就骑着火弩箭非常罗恩和赫敏。他们肯定没有像哈利那么擅长这个飞行工具，赫敏一直很惧怕的样子，离地几米后她就一直紧紧捏着双腿间的扫帚柄，生怕摔下去。
“没事，放松点。这里可没有人盯着你的扫帚念咒。”哈利一边鼓励道，一边在她的身边飞来飞去。
赫敏有些焦躁地回应：“当然！”她深吸口气，按照哈利说的慢慢往前飞。虽然她并不擅长这一课程，但聪明的她也很快掌握了窍门。哈利让罗恩继续帮帮赫敏，自己骑着火弩箭准备再去散散心。
哈利有些惊讶德拉科也居然会一个人。他身边没有高尔和克拉布，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哈利刚准备换个地方看风景，就被德拉科叫住了，“呦，疤头。终于准备自己安静下来想想第二个项目了？”
本来不想回答什么，但德拉科居然从衣服里掏出今天的《预言家日报》看了起来。他很快就看到丽塔•斯基特的报道，然后恶意地大声读出来。哈利听见那个疯女人又在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不仅把自己的年龄写错，还胡乱编造自己的过去和心理，生怕没人看她的报道似的。
“闭嘴，马尔福。”哈利冷冷地道，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对此德拉科冷静地也抽出魔杖，“空中的对决，波特？”他轻笑一声，“这次可没有那个丑陋的疯眼汉穆迪帮你。”
“火烤热辣辣！”
“门牙赛大棒！”
但两个人都低头躲开了对方的咒语。打斗当然不会这么结束，两人几乎把自己会的乱七八糟的咒语都用上了。最后一次攻击之下，哈利的扫把尾被德拉科点燃了，而哈利的石化咒打中了德拉科。
哈利心里暗骂自己傻，给马尔福念了石化咒到头来承担后果的还是他。他调整了一下摇晃的扫帚，朝落下去的德拉科俯冲而去。他伸出一只胳膊大力搂在德拉科的腰上——他才不管自己有没有撞到德拉科的哪些内脏呢，一边控制自己的身体减慢下落速度。
落地后，哈利给德拉科来了个“咒立停”。德拉科看着摔成碎片的扫帚，心想自己幸好没把自己魁地奇上用的扫帚带过来上课。他扯了扯嘴角，看着哈利，“怎么回去？”
哈利横他一眼，他们现在离场地确实有点远了。他听见了学校里发出的钟声，知道下课了。他检查了自己的扫帚，烧得不厉害，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我回去会给你好好护理的，他朝火弩箭抱歉地说了一句，才示意德拉科骑上来。他见男生半天没动作，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马尔福你是想掉下去吗，抱紧我。”
身后人动作一顿，才咕哝着贴上来。哈利的身子僵硬了一秒，他发现的心漏跳一拍。太不正常了，他这么想着，用力地蹬地而起。
飞到湖泊上空时，哈利突然看到了颜色。他眨眨眼，才发现德拉科的手无意间蹭到了自己的手腕。他没说任何话，本着心底的一丝怪异心情，没有移开自己的双手。
他们在水面上低空飞过，碧绿的树林在身边飞速掠去，在男生的眼底留下一片苍翠。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哈利轻轻笑出声来，他嘴里一直叫着“哇呼”之类的语气词，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一个死对头。
德拉科在黑发男生的身后撇撇嘴，懒得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多费口舌。他只是沉默着再往前凑近了哈利的后背，感受到专属于他的温柔和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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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德拉科按时到达斯内普的办公室。他推开门的时候，办公室里有几个坩埚正咕噜噜冒着不同颜色的烟或是泡泡。
斯内普淡淡地朝他点头，“材料都在那边，我想你今天尝试一下熬制迷情剂。”他朝最右边的坩埚一指，“这是范本。”
德拉科走过去看着翻腾的魔药，它泛着珍珠母的光泽，蒸气呈螺旋上升状。他知道这种魔药的味道因人而异，所以他带着一丝好奇凑过去闻了闻。
接着他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扭头看了眼斯内普，后者显然没注意他的异常。德拉科再凑近闻了一下，感觉心里崩塌了一块。
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带着微风的凉爽。那是今天下午他在哈利身后感受到的一切。
-TBC-
传送门：Color（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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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在写什么我在写什么我在写什么（碎碎念ing）。脑洞一时爽，写文火葬场。大家可以看出来我是德哈的场合写得细致，但德拉科不出现的场合就会概括写（总不能让少爷也去参加比赛吧hhh），二月结束前绝对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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